西藏是個一直想去看看的地方。這次咱姊弟三人終於喬好了休假日,一起跟團去玩。我們參加的是發現者旅行社的"悠遊西藏+青藏鐵路10日遊",算是個入門級的西藏旅遊路線。放棄了前往絨布寺看珠峰美景,是因為在網路上聽人說絨布寺招待所的品質並不舒適(在那種地方不能強求),多這二天一夜的行程只為了肉眼看一下珠峰,還可能感冒引發高山症,我們是第一次到西藏,會不會有高山反應還不知道,還是先選入門級的行程就好了。

很多人都害怕自己到了高海拔地區會有高山反應,其實高山反應是很正常的生理反應,不需恐慌。每個人依自己身體的適應情況,症狀有輕有重,輕者呼吸變深(喘氣)而已,完全不影響吃喝拉撒睡;重者頭暈目眩,甚至發燒、肺水腫需立刻急救。大家只要掌握一個原則,高海拔地區因為氣壓低,氧氣濃度也隨之變低,所以動作要放慢,走路要用慢慢散步的方式,千萬不要跑、跳,盡量避免蹲下起立的動作,說話也要慢,且不要一次說一長串的句子,多換幾次氣,慢慢說。還有最重要的是,一開始到高海拔地區的前幾天,千萬不要洗頭洗澡(非常重要!!!),因為洗頭洗澡會讓血液循環加速,並增加身體耗氧量,不信邪只會讓你比別人更容易產生高山反應,而且症狀會更嚴重。以我之前登玉山跟這次去西藏所見,發生較嚴重高山反應的,要嘛就是自恃體能不錯的年輕人(尤其是男生),要嘛就是鐵齒的中年人(覺得洗個澡沒啥大不了的,堅持要洗澡,或是說自己不怕冷,堅持不穿外套的,男女都有)。反倒是那些平常體能普通,本來就走得慢的,跟乖乖聽領隊的話不洗澡的人,通常一路平安,啥事都沒有。所以想去西藏旅遊的人請切記,前人的經驗一定要聽,不聽的下場就是仆街...

我們的行程是從台北先飛重慶,在重慶住一晚後,坐飛機直飛拉薩。飛拉薩的航程,很幸運能安排到靠窗的位子,這一段航程的精彩之處就在於雖然飛機的飛行高度是一般的正常高度,但由於下面是高山,所以會有一種飛機飛的不高,離地面很近的錯覺。重慶地區多霧,由空中鳥瞰的能見度不好,飛了一會兒之後,漸漸可以看到陸地。一開始仍是綠油油,長滿植物的山,隨著進入青藏高原(現在不叫青康藏高原,因為中共在1955年將西康省撤銷)後,開始出現覆蓋著白雪的高山與冰川。

飛離重慶不遠,下面還是綠油油的山。

進入青藏高原後,就可看見山頂積雪的高山了,而且覺得地面離飛機很近。

在青藏高原地區,冰川是很常見的,光是重慶到拉薩這一段短短的航程,大約可以看到十多條冰川。

不要瞧不起西藏喔,人家也是有大型體育場館的。

 

看到拉薩的貢嘎機場了,等一下飛機迴個轉就要降落了。機場是沿著雅魯藏布江而興建。右邊那條筆直的馬路就是跨雅魯藏布江的大橋。

拉薩機場大門,西藏地區所有標示牌都是同時用中文與藏文標示。

下午抵達拉薩後,立刻進飯店休息,而且第一天除了吃晚飯之外,完全沒有安排任何活動,就是要大家休息,這樣會降低出現高山反應的機率。我們入住的是拉薩飯店貴賓樓,據說習近平來西藏視察時也是住這裡。吃完晚餐後,會有醫生來每個房間幫大家測量心跳、血壓與血氧,確認一下身體狀況。

飯店櫃台牆上有一幅布達拉宮的精美刺繡。

西藏除了廣大的遊牧區仍然是藏人在放牧之外,像拉薩與日喀則等城市,基本上已是漢人多於藏人,由於建設需要人工,所以中共有系統地由四川等地將人口移居至此,也因此現在拉薩等地的餐廳口味,都是以川菜為主,重油、重鹹、麻、辣。再加上本地食物皆以肉食為主,蔬菜需仰賴外地運送過來,所以吃素與怕吃辣的人來西藏旅遊將會格外不便...

到西藏的第二天(已經是此行的第三天),上午參觀藥王山崖石刻,藥王山是拉薩市內一座小山丘,在山壁上有著成千上百的佛像雕刻與繪畫,更有許多信徒在此參拜。

這不是廟,而是一個天然的山壁,然後加蓋屋簷。山壁上滿是雕刻的佛像。崖前的空地滿滿都是行五體投地跪拜禮的信徒。

藥王山崖石刻旁有一座佛塔,可以順時針方向繞行一周。順帶一提,藏傳佛教的參拜,都是以順時針方向繞行,千萬別反過來走。

然後前往羅布林卡,這是達賴喇嘛避暑的行宮(話雖如此,但羅布林卡跟布達拉宮都同在拉薩市內,氣候完全一樣,這樣避暑有差嗎?)。藏傳佛寺大門口通常有著四大天王的繪畫或雕像,做為門神。門的正上方有著奇數(藏傳佛教認為奇數是幸運,偶數才是不吉)的獅子雕刻,通常正中央不是獅子,而是一隻鳥(大鵬金翅鳥),但也有整排都是獅子的。

在羅布林卡裡遇到一群正在練習歌舞的團體,就順便觀賞了一下(不收費)。

 

羅布林卡裡相當的漂亮。室內區域都不准拍照,但是這裡的壁畫保存得不錯,內容是整個西藏的歷史。

然後繼續前往色拉寺。色拉寺主要是看藏傳佛教裡最有名的"辯經"。辯經是僧人以一問一答(有點像口試)的方式,將自己對佛經中不懂的地方詢問對方,然後由對方加以回答的教育方式,答不出來就輸了。一群僧人在辯經時,場面是很熱鬧的,而其中也有較資深的僧人拿著戒尺,避免僧人趁辯經之時聊天,還看到有資深僧人在旁為每個辯經的僧人打分數,其實是一點都不兒戲的。

辯經。不能用相機拍照,但可以用手機拍照,真是奇怪的規定。每一組由站著的僧人向坐著的僧人提問,而且必須立刻回答,沒什麼思考的時間。

色拉寺位於山腳,山上還有寺廟,多為一些得道高僧閉關修行的場所。據說高僧一閉關就是三年,而且三年內不吃不喝,期滿後僧人才會打開封死的門,迎接高僧出關。三年不吃不喝...這真的可能嗎?(裡面是沒有先儲藏食物的)

晚上前往觀賞目前滿知名的"文成公主歌舞秀",是露天的表演,地點可以遠眺布達拉宮。文成公主秀是表演唐朝時文成公主嫁給吐蕃(西藏的舊稱)的松贊干布的故事,參加演出的陣容不僅人數眾多,還有真實的馬、氂牛、羊,值得一看。另外還有小型的室內舞台劇"金城公主",這我們就沒安排去看了。

這是前往文成公主秀場的階梯,可以遠眺布達拉宮。

歌舞秀的製作品質相當華麗,唯一缺點是音量有點大,耳朵有點受不了...。由於表演時間是晚上,而拉薩晚上常常會下陣雨,所以最好選擇上面有遮雨篷的區域觀賞。歌舞秀是不會因雨暫停的。

看完歌舞秀,已將近晚上10點,夜晚的布達拉宮有燈光投射,相當美。

第四天,上午先前往大昭寺與八廓街。大昭寺是松贊干布為了尼泊爾的赤尊公主而興建。當年松贊干布想迎來佛祖的等身像(共有三座,分別在印度、中國與尼泊爾),印度不肯給,所以松贊干布就向中國(唐朝)及尼泊爾提出和親的要求,並希望以佛祖的等身像作為嫁妝,結果中國讓文成公主嫁給松贊干布,尼泊爾則讓赤尊公主嫁給松贊干布,兩國並同時皆以佛祖等身像為嫁妝。結果松贊干布是同時娶到兩位美麗的老婆,也得到三座佛祖等身像中的兩座。其中一座在文化大革命時被破壞,而另一座在藏民極力保護下,目前留存於大昭寺。因此參觀大昭寺的重點就是這尊佛祖的等身像(當然是不准拍照)。藏傳佛寺中常常是以一間一間的佛殿所構成,每一間佛殿中供奉著不同的佛像,信徒以順時針方向繞佛像一周代表參拜。這尊佛祖等身像所在的佛殿,本來只能在殿外觀看,不能入內,但我們到達之時,巧遇一個由天津而來的僧侶團要為佛祖等身像添金(獻上金箔貼在佛像上),寺方破例讓他們進殿,我們就混在團中進去佛殿繞了佛像一圈,得以由近距離看到佛祖等身像的尊容,並且行了叩頭禮(這邊的叩頭禮不是跪地磕頭,而是用頭頂輕輕撞佛像下的坐墊),隨後僧人就禁止其他遊客進入了,所以我們真是十分幸運啊。

大昭寺前廣場。

大昭寺的門口,也是滿滿的行五體投地跪拜禮的信徒。

大昭寺內,可以看到兩隻鹿望著一個法輪的圖樣。在藏傳佛教的寺廟中常見這個圖,據說是釋迦牟尼當初講道時,連動物都來聽,表示佛法恩澤萬物的道理。

大昭寺外是八廓街,可以用順時針方向繞大昭寺一圈(不要反過來走,因為很多人會藉由八廓街順時針繞大昭寺一周,反過來走等於是跟所有人逆向),八廓街有很多賣藏傳佛教飾物,或是寶石項鍊(如綠松石、天珠...)等物品。但導遊提醒我們,這裡的東西九成以上是由外地的工廠加工製造而送來的,出自西藏本地的少之又少,且店中所賣的寶石幾乎都是假貨,所以看看就好。當然,若真的看到喜歡的,要買也是隨各人的意啦。不過值得一提的是,有些人會在西藏買迷你的轉經輪當小禮物送人,導遊說以前西藏人中,約有95%是沒有機會受教育的農奴,然後約3%是貴族,2%是僧人,為了將佛教推廣到沒受過教育的廣大農奴,所以發明了轉經輪這種工具,叫人轉一圈就等於念一遍佛經,簡單易懂。所以送轉經輪給人,表示對方在你心中是"沒啥知識的人"...嗯...還是不要亂送比較好(笑)。

接下來是一個重頭戲 - 布達拉宮。布達拉宮是歷代達賴喇嘛的住所、辦公與執行法事的地方,是前藏的政教中心。布拉宮座落於一座小山丘上,在這高海拔地方,順著階梯走上去是一件苦差事。大家一定要慢慢走,不要急(有看到觀光客走上去後就暈過去了...)。

這是從下方仰望整個布達拉宮,藏傳佛教的佛寺,大約可以由顏色來判斷房屋的功能,白色的多為僧人的住所,暗紅色的是進行宗教儀式的殿堂,而黃色的則是保存經書的地方(藏經閣?)。布達拉宮白色的區域稱為白宮(不是美國華盛頓DC的那一座),是達賴喇嘛辦公與發佈政治命令的地方。紅色的稱為紅宮,是達賴喇嘛進行宗教法會的地方。我們將沿著階梯狀城牆後的階梯步道慢慢走上去。

階梯不陡,當成散步的慢慢走是還好,若急著衝上去,保證沒兩步就氣喘如牛,別忘了這裡的高度有3600多公尺,跟玉山的排雲山莊差不多。

登上階梯後,可以遠眺整個拉薩市區。雖然拉薩市不算小,但是出了市區仍是層層山巒。順道一提,拉薩日照充足,其實並不會讓人感到酷寒,全年只分雨季(夏天)與旱季(冬天),冬季由於乾燥,反而下雪機會不多,且不會造成積雪,唯一要適應的是低壓(缺氧)。拉薩的寺廟,室內多半是不准拍照的,所以布達拉宮的內部,就請大家自行找資料或憑想像囉。

 

我們由布達拉宮的前方上山,由後方下來。後方是一個有人工湖的公園,是達賴喇嘛的後花園。

 

從後方再繞回前方,也有另外一個人工湖,景色美麗。這邊有一個廣場,可以玩一個小遊戲,在地上潑些水,然後把相機靠近地面,可以藉由地上的積水,拍出倒影。

沿著廣場再走一小段,可以到藥王山(就是前一天看藥王山崖石刻的反面),山上有一座小平台,從那裏取景,剛好就是人民幣50元面額鈔票上布達拉宮的取景角度,只是我的手機無法同時將遠近的東西都拍清楚。

布達拉宮的夜景也是很漂亮的。

第五天,今天要離開拉薩,一路經過羊卓雍措、江孜到後藏的日喀則。羊卓雍措是西藏的三大聖湖之一。

 

一路上先在海拔4280公尺的雅魯藏布江河谷停留休息。其實藏語的"雅魯藏布"已經包含了江的意思,所以音譯成中文後的雅魯藏布江,等於說了兩次江(笑)。山路沿著山坡越爬越高,山的另一邊就是羊卓雍措。藏語的"措"就是湖,所以若是稱羊卓雍措湖,也同樣等於是把湖說了兩次。

 

這裡是羊卓雍措山口,海拔4998公尺,比玉山整整高了1000公尺。站在這裡可以鳥瞰羊卓雍措。

 

羊卓雍措真的很美,湖水與天一樣藍,很難想像在這樣一個比玉山還高的地方有個那麼大的湖泊。這邊有藏民帶著已馴服的藏犬讓人拍照(要收費),看起來不是純種的藏獒,但也是很大隻的狗,而且很乖。

湖的對岸還可以看到有一個村落,利用湖水灌溉來種青稞。

 

離開羊卓雍措,繼續向前行,在河旁看到一群放牧的羊。而遠處長年積雪的山峰,也時時刻刻提醒我們別忘了這裡的海拔高度。

途中經過卡若拉冰川(海拔5620公尺),是目前世界上最接近公路的冰川之一,據導遊說以前可以在離公路不遠處就直接摸到冰川,現在冰川已退到相當遠的地方了。青藏高原上由於冰川融化的水向下流,會把山壁侵蝕成一道道的深溝,這樣的地理景觀在山坡上相當常見。

隨後到了江孜縣城,江孜縣城不大,這裡有一個"宗山砲台",是當年後藏模仿布達拉宮所建造的一座城堡,後來英軍入侵西藏時,這邊曾被敵人包圍到彈盡援絕,全體守軍跳崖自盡(這是中共的官方說法),所以立了個英雄紀念碑。目前已無人居住,也沒有對外開放。

 

江孜的一個重點是白居寺,這個寺廟裡容納了藏傳佛教的黃教、紅教,花教以及顯宗、密宗等不同派別的僧人共同在寺裡修行,相安無事。寺中有一座萬佛塔,據稱塔內有十萬尊佛像。

藏民的主食是糌粑,是用炒過的青稞粉與酥油茶揉合成團而成的食物。青稞是小麥的一種,適合生長在高海拔地區,我們有參觀了一個家庭式的傳統工廠,以水車帶動石磨把青稞磨成粉。青稞粉的味道與口感其實很像麵茶粉(本來就是小麥的一種),若是不加酥油茶,而改成熱水與糖,其實調出來的與台式的麵茶完全一樣。順道一提,藏民的飲料主要是酥油茶與甜茶。酥油茶是以茶磚煮成茶,加上酥油(由氂牛奶提煉而成)與鹽而成,所以味道是鹹的,喝起來有點像稀薄的奶油濃湯。而甜茶是由紅茶加糖與牛奶而成,其實就是我們一般喝的奶茶,是當年英國攻打西藏時傳入的。在西藏的飯店中,幾乎都會提供酥油茶與甜茶,並提供青稞粉與白糖,讓人自行在碗中調製成糌粑。我有試了一下,是不難吃啦,只是不太習慣而已。如果要我弄,我會多放一些糖,不過藏民是把它當主食,所以只會放少許糖。

 

上圖:以水車帶動的石磨。下圖:青稞。

到了日喀則,我們的飯店隔壁就是明天要去參觀的扎什倫布寺(導遊說如果覺得繞口,很難念,就念榨菜蘿蔔絲(笑))。

 

如同前藏的布達拉宮,扎什倫布寺是後藏的政教中心,也是班禪喇嘛的住所。下圖可看到遠方用來曬佛的大牆。

 

這是用來製作油燈燈芯的燈芯樹,本來是一種灌木,只有在扎什倫布寺裡的這幾棵,不知是不是長年聽了佛法,竟長成一排喬木,算是一絕。另外,我們在拉薩及西藏的其他地區,常常看到藏犬,卻極少看到貓。唯獨在扎什倫布寺裡,隨處可看到貓。只不過這裡的環境對貓來說,想必生活也是十分艱苦,有些貓咪身上都有一些疾病或傷口。

 

一位僧人聽到早課的鐘聲,穿著僧袍與帽子前往大廳,照片中也可看到兩隻悠閒的貓。然後,又是貓,扎什倫布寺真的很多貓,我覺得可以算是西藏有名的"貓寺"。

 

上圖:用來曬佛的大石牆。下圖:由扎什倫布寺遠眺整個日喀則市。

第六天。從日喀則市返回拉薩的路上,參觀了另一個也是家庭式的工廠,是製造藏香的。他們同樣利用水車將藏香木的樹幹磨成粉,然後加入藥材製成藏香。價格實惠,只有觀光景點商店裡的1/10。

  

這是用水車將藏香木的樹幹磨成粉漿的方法,一塊完整的樹幹,要花一週的時間才磨得完。

在青藏高原,山坡上常見被水流侵蝕成一道道的深溝,很像大怪獸的爪痕。

第七天。今天要去西藏第一聖湖 - 納木措。這一趟不僅路程遠,而且路況不好,所以會花上很多時間,連帶會影響用餐時間。

  

途中經過念青唐古拉山口,海拔4520公尺。

路上看到我們明天即將要乘坐的青藏鐵路列車。

這一路要翻過那根拉山口。海拔5190公尺。在這趟旅程中,我們動不動就超過玉山的高度...

  

納木措。這是中國第二大鹹水湖(第一大是青海),雖說是鹹水湖。但我嚐了一下,其實湖水的鹹度還是很淡,不能跟海水相提並論,但是據導遊說西藏仍然用此湖的水來曬製成鹽。此外,由於青海與納木措這樣的湖實在太大,因此它們跟海洋一樣是有潮汐的。

我們在湖邊觀賞美景時,忽然有一群羊翻過山頭,從陵線上向下一路衝到山腳。

在納木措,看到有人騎著重型機車來旅行,看車牌是從山東來的,若真是從山東一路騎到西藏,可真是令人欽佩。另外中國現在很流行自駕旅行,常見有人開著休旅車走遍新疆、西藏等偏遠地區,也很讓人羨慕。但是目前對台港澳居民還未開放就是了。順道一提,著名的川藏公路,其實是一條從上海直通拉薩的國道的其中一段,真希望有一天可以騎重型機車,一路由上海玩到拉薩去。

第八與第九天,這兩天我們要搭青藏鐵路列車,整整花22個小時,從拉薩一路走到西寧。青藏鐵路的興建是世上鐵路工程的一大奇蹟,中國為了維護這條鐵路也是花了很大的功夫,沿途每隔一公里都有派人駐點巡視鐵路。一路上,青藏鐵路與青藏公路及興建中的青藏高速公路互相纏繞,沿著相同的地形前往西寧。我們在這幾乎一整天的路程中,中餐是去餐車點菜吃飯,晚餐則是買便當。結果我們胃口奇佳,在餐車中竟然把菜吃了個盤盤見底,而其他桌的團員都剩下一堆菜...(我們不是吃貨啊... >_<)

  

我們坐的是軟臥的車廂,很難想像如果是坐硬座的車廂,連續坐22個小時,我可能就站不起來了...。

車廂內還挺乾淨,整個車廂都有加壓跟供氧。

  

由於青藏鐵路有很長一段都是永久凍土層,路基不穩,所以採取"以橋代路"的方式,藉由很深的橋墩來穩定鐵軌,可惜並未興建成雙軌(單軌已經很了不起了),所以常常需要在車站停留會車。

每隔一公里都會有巡路員向經過的列車行禮(同時確認他們沒在偷懶?)。

 

坐青藏鐵路列車的一大重點是要看藏羚羊。但是老實說,藏羚羊真的很難拍,因為牠們是幾隻形成一小群,而不是壯觀的一大群出現,又不會很靠近鐵路,而且藏羚羊其實並不大隻,加上列車又一直在行進,藏羚羊又是偶爾才突然出現,能拍到模糊的景象都已經算不錯了。

  

藏野驢,總是單獨一隻出現。除了藏羚羊跟藏野驢外,我們還看到幾隻狐狸,還有在鐵路旁邊地面挖洞的田鼠(超肥)。至於放牧的大群氂牛與羊就更不用說了,遠處山坡上的氂牛群看起來像灑在地上的黑芝麻,羊群則是白芝麻...

雨過天晴的彩虹,遠處可看到在青藏公路上奔馳的貨櫃車,近處可看到堆砌成方格狀的石頭,具有避免風沙侵襲鐵道的功能。

 

格爾木,到此站時已是深夜11:20,這一站會停留20分鐘,因為要更換火車頭,過了格爾木後就是一路的下坡,直達青海省省會西寧市。有人說在這一站可以看到月光照在崑崙山上,非常美麗,但是事實證明那是一句唬爛的話。

第九天清晨,到了西寧,用了早餐(一大碗牛肉湯麵),然後參觀西寧的塔爾寺。這一天西寧下雨,溫度瞬間低了很多,比拉薩還要冷。直到參觀完塔爾寺,雨才停,但氣溫還是偏低。

 

塔爾寺的建築風格,不再是傳統的藏傳佛寺,而是混搭了漢傳佛教的斜頂廟宇建築,寺旁的八寶佛塔相當有名,吸引許多觀光客拍照留念。

  

下午搭機由西寧到重慶,在飛機上可以看到青海地區的山就與西藏地區不同,土壤呈紅色。

在天上,我們從機窗向外看,看到了偶爾會出現,俗稱寶光的一種自然現象,那是由於陽光照射飛機的陰影,投射在遠方的雲層上,並且因為折射而使飛機的影子旁出現七彩光圈,有時登山客在山頂觀看日出時也會遇到。這也算是有緣吧。

回到重慶,住了一晚,這是第十天(最後一天)的行程了,前往重慶的磁器口參觀。由於我們到的早,磁器口的觀光客還不算多,等到11點多要前往附近餐廳吃中餐時,那裏已經一大堆觀光客了。磁器口主要是因為有著古老房屋建築,許多電影都來這取景而聲名大噪,裡面都是賣點心與各式文創工藝品的店鋪,價格還算合理。

由重慶飛回台灣後,這十天的行程說累倒也不累,畢竟只能算是去西藏的入門行程吧,但對西藏與藏傳佛教有了更進一步的認識。現在的西藏,已擺脫了不平等的奴隸制度,孩子都可以接受到國民義務教育,交通更是發展快速,公路,鐵路,飛機一應具全,高速公路(建設中)與高鐵也會在未來繼續發展,這個地方給人的印象是在快速進步的,而在此同時,他們也持續維護著藏傳佛教的信仰,從生活中修行,期待更幸福的來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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